看到強人普亭的相關報導,小編立刻想起了新書《一九八四》。沒錯,西方世界的良心喬治•歐威爾,生前一直以堅定深刻的筆觸反俄,要人們看穿極權國家的伎倆,看清「老大哥」及其背後龐大機制如何操弄、掌控人民於股掌。
歐布萊恩問他:「一個人,要如何對另一個人宣示他的權力?」
溫斯頓想了一下。「讓他痛苦。」他說。
歐布萊接著說:「非常正確。讓他痛苦。光是服從還不夠,除非讓他痛苦,否則怎麼知道他服從的是你的意志,而不是他自己的意志?權力,就是施加痛苦與屈辱。權力,就是將人的心智大卸八塊後,重新組裝成你想要的形狀。
「那麼,你開始明白我們正在創造一個怎樣的世界了嗎?它和那些老派改革者想像中的愚蠢享樂主義烏托邦完全相反。這是一個充滿恐懼、背叛與折磨的世界,一個人們互相踐踏的世界,一個在進化過程中變得愈來愈殘忍的世界。所謂的提升,對我們的世界來說,意思是痛苦層次的提升。那些古老文明聲稱自己奠基於愛與正義之上,我們的國度則建立在仇恨之上。在我們的世界裡,除了恐懼、憤怒、求勝與自卑外,別無其他情緒;其餘一切都必須加以摧毀,毫無例外。
「我們已經徹底粉碎革命之前遺留下來的思想習慣。我們已經把父母與子女之間、人與人之間、男與女之間的連結全部切斷,再也沒有任何人敢相信自己的妻子、小孩或朋友。在不久的未來,甚至連妻子或朋友也毋須存在—小孩一出生就會被帶往別處,像取走母雞所下的蛋那樣;性本能將被根絕,懷孕生產將變成一項類似更新配給供應卡般的年度例行公事。我們要廢除性高潮的快感,我們的神經研究專家正在進行這方面的努力。除了對黨,以後不會有所謂的忠誠;除了對於老大哥,以後不會有所謂的愛;除了在戰敗的敵軍面前,以後不會有歡笑。以後也不再有藝術、文學與科學—─當我們已無所不能的時候,科學便失去了利用價值;美與醜將不再有任何差異,生命的過程裡將不再有任何驚奇和喜悅,一切的競爭樂趣都會被消滅。
「然而,溫斯頓,千萬不要忘記這一點,人對權力的迷戀永遠不會改變,只會愈來愈深,愈來愈難以自拔。未來,無時無刻都有令人陶醉的勝利,以及踐踏可憐敵人的滿足感可享受。假如你希望在心中描繪一幅未來的圖像,想像一隻靴子踩在一張人臉上就對了,而且是永遠的踩著。請務必記住,那是一種恆久的姿態,那張臉將永遠被踩在腳下。異端份子與社會的敵人也會永遠在那裡,所以他們才能一次又一次的被擊敗與羞辱。
「打從你落入我們手中那一刻起,所經歷的一切都會繼續、而且變本加厲,間諜、叛徒、逮捕、刑求、處決、失蹤等這些戲碼永遠不會停止,那將是個驚恐與勝利交織的世界。黨愈強大,容忍的範圍就愈小;反對力量愈弱,獨裁的手段就愈嚴苛。
「這裡永遠會有任憑我們擺布的異端份子,他們先是痛苦尖叫,精神崩潰,放棄尊嚴;最終則哭喊悔過,自願爬到我們跟前,請求饒命。那就是我們籌畫中的世界,溫斯頓,那是一個勝利之後還是勝利、成功之後還是成功的世界—針對權力的神經無止盡的施壓、施壓、再施壓。我看得出來,你開始拼湊出那個世界的真實面貌了。你終究會理解它,不僅如此,你還會接受它、擁抱它,成為它的一份子。」
《《一九八四》的主人翁,是名貌不驚人的四十歲男子,在他平凡的外表下,卻和你我一樣管不住自己的腦內小劇場,於是寫起了日記,小編不禁要為他擔心:溫斯頓,你死定了,老大哥無所不在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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